詭夜千帳燈
我當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謝如枯蘭

燈帳千夜詭

看到個來源在lof裡面的問卷,好像是叫什麼創作水平自我檢測?????

好奇玩一下

就發現同人好像只寫過秀鷇,另我是個手寫黨orz打進電腦裡面的只有這兩年比較多,有些更貼切的內容的稿子基本都在家裡,sad


【創作】

 

1、請展現創作最流暢/最有靈感的一段

 

身隨風萬里,飄蓬何去?流瀾台,深碧水。

獨上高樓,憑欄醉。

 

小樓臺,焚香閣。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憑欄千里望長安的一日。

正如他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思鄉。

既然四體生於天地,心魄孕于山河。那就無人可左右他的喜悲,無人能阻擋他心之所向,海闊天蒼。

然,天道不仁,世途滄桑,政黨相爭,勝者為王。

在政鬥中失利的長兄,唯有帶著他們這曾經權傾天下的四人遠泊他鄉。

江南,真是個好地方。

他迷醉于三秋桂子,十裡荷香……他以為單是這樣,就可以忘懷心中苦澀,將丹華一夢永遠埋葬。

流放不過半年之長,知曉長兄計謀的他,也知曉自己無法與他們共同歸鄉。

入眼皆是江花勝火……可當一個人明白了何為鄉愁的時候,滿目湖光唯有歸於惆悵。

離別那日時值中秋,他在小院設宴餞別,彼時月圓花好。

三哥羽扇輕搖,在他頰上掃下撫慰與不舍,別辭刺在心口,如作梗的魚骨讓心陣陣地疼。千言萬語終歸於空無的遠望,以目相送漸遠的炎涼。

作別時,月下繁花正盛,風動月桂浮香。香若生萬千盤爪,代替他克制的眷戀,依依不捨地牽拉三位兄長的衣袖。

眼前依約可見幼年時牽拉衣角的遊戲……仿若一切完好如初,才會在驚醒時憾恨當時尋常。

他唱著一曲莫傷別離,站在酒醒宴散的深深庭院。

沒有十裡相送,那是時局的不允,也是成年後嘗試冰封的心的不讓。

二哥仍和幼時那般,折下門前柳贈他……他懷抱楊柳,目送兄弟漸行漸遠,最終沒入蒼茫月色……而獨立樓頭的孤獨身影,也被寒露沾濕衣袖。

他散去屋中沉香,將自己困在閣樓頂,日復一日地作畫。

飄金的熟宣上,用工筆細緻描著一副去年春的踏雪尋梅,畫中梅雪兩相宜,亦有他自此無法再奢望的手足天倫。

描畫的硯臺透著未幹的墨蹟,匆匆闖入的小童子已先行帶來兄長遭劫的噩耗。

聞言筆鋒微頓,不慎已將一點濃墨留在畫中人面上……他怔怔地看著被模糊的面容,感歎無聲,不知去留。

也只有自己知曉,被廢去的……不止是一幅畫那樣簡單。甚至帶著他心頭寸縷,皆被蠶食畫卷的大火燃燒殆盡。

明知這是局,被留下的他沒有不入的理由,同樣也沒有袖手旁觀的餘地。悲於長兄的劫難,他也無法一一安撫哭泣的童子。

縱使心口悶痛,他能做的,只有不作為。

 

這夜,閣頂燈火明滅不熄。

爾後,他沐浴焚香,懷抱長兄留贈他的愛琴,獨上高樓。

樓頂風聲呼嘯,雲翻墨色。他仰面臨風,獨立直至天際破曉。方才撫琴殷切,臨風寄送一曲小樓連苑。

唱的是離鄉情怯,唱的是手足別悵,亦唱的是身如蓬草,飄飄然跨越山河湖海,不知將要落於何處……卻苦惱,回不到最初開始的地方。

 

不恨身似蓬飛,恨江山,風光不再。

琴攜舊夢,折柳向北,月盈非虧。

薄酒三千,半收愁容,半入心扉。

誰人言,江南多好?長安遠,淚漸催。

 

——霹靂秀鷇《隨風萬里楔》

 

2、請展現創作修改次數最多的一段

 

翻過一頁掛曆,啊……是夏季了。

庭院裡開著紫陽花,泛黃的草紙上似乎都能聞到過期的黴味。

下不完的雨,打不完的雷,天空被噴上了墨水,在雨水的洗刷下忽濃忽淡,暈染著天上大小不一的雲團。

為了應景,桃丸將景色換成了夏夜。

夏夜好,他可以捏一把蒲扇,坐在風鈴下看庭院裡堆堆簇簇的紫陽花和飛舞的螢火蟲。

然而此時坐在燈前的他,卻是歪扭著畫筆,在紙上煩躁的塗塗畫畫。

他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也不知道自己想幹嘛。

深淺不一的墨水在微微泛紅的花箋上留下大小不一的痕跡,他依然面色凝重的將唇抿成一字,活生生要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主君,到時間睡覺了。”半開的拉門處探進來個櫻粉色的腦袋,看見眼前仍伏案燈前的小影子,薄唇不禁滑出一聲輕歎,“還不睡的話明早會趕不及吃長谷部殿下送來的早飯哦。”

三兩步上前奪走桃丸攥著的毛筆,眉角還帶著幾分得意微微上揚。

“啊……?”桃丸抬起頭揉揉眼睛,“是宗三殿下啊……你還記得一年有多少天嗎?”看出來眼前微笑的這人沒生氣,於是順手又把筆給搶了回來,低下頭繼續塗塗畫畫。

“三百六十五……但是您現在該休息了。”眼前這團小影子完全沒有乖乖聽話的意思,讓宗三忍不住直伸手扯過疊放整齊的被團,準備直接把這不聽話的小孩給裹被子裡扔榻上。

“居然過了這麼久啊……”桃丸眨眨眼,裝作沒有聽見身後那陣窸窸窣窣的鋪被子聲。在歪扭著作畫的手也隨著他的思考漸漸停下,筆端聚成團的墨斂在飽滿的筆鋒遲遲未有滴落。

這句仿佛是輕輕歎息的話,流入身後忙碌的刃耳裡……一同停下的也包括他窸窣的動作,仿佛是在等待話中未完的下文。

“嘛!宗三殿問你個問題。”主君的興奮的聲音忽而在身後傳來,讓他撫平被角的動作如遲鈍般停滯,揉著翹起的被角,宗三回過頭對他微微一笑,“您請說,但是晚睡的話會長不高哦。”

 

——刀劍亂舞無cp向《第一千零一夜 楔》

 

3、請展現創作最愉悅/興奮/緊張的一段

 

泠泠的雨,驟又瘋狂,悠悠而揚。

花谷中的許役飛猶然指著這兩人,似乎是此時的絕美與淒哀像是融入了兩人的聲音裡,敲打著心頭莫名的疼意。

李硯嵐笑意沉沉,仿佛是沉醉在了這低冗和高昂……心頭念想者幸好那時自己沒有叫段雲兒輸了賭約要給他做些什麼,現在想想也是心頭有愧。

熒廊獨上臨風閣,安素杯獨立樓頭看著花谷中一白一紫兩個細小的點點。

落香苑的窗輕輕而推,藍瞳凝視雨落溫婉,心頭聽著這聲音,淺笑無言。

像是在寥寥的唱詞中聽出了那人的癡,那人的狂……那人的拼卻一生,皆付一場心頭盡致的酣暢淋漓。

音,又驟然一低,似從雨夜中醒來,一夢張狂後總有那麼一些回味不盡。

“誰人寫,淒涼夜,呦呦鬼哭鏡封雪;胭脂血,和淚剪,菱花燈影初搖曳。鳳凰譜天仙,風華辭別可堪念,千秋過,淵淵孽孽誰來解....”

兩人,不論衣衫盡沾雨露,都也猶似千年前。她接過她手中的薄宣,她駐一柄黑傘,看她吟歌獨舞。

完全斷絕了更以外的一切世界,此時只剩你我,兩人孤獨的舞,孤獨地淺唱。

有何所謂,不必在乎。

天際怒沉了的雲濤,淺吟也越凝著深重的傷哀。逐天紫袖,無一不揮舞到極致。也許不是為舞蹈而生,她沒有桓筱月的優雅亦沒有桓筱月的妙曼。卻又更似只為了此曲,讓她的美淪陷。

“長冥。”少年的心,跳得有點不受控制的亂。

這哀傷後的,一世磅礴。

一生癡狂,一世無望,一世一生,永遠都有著那麼多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與茫然。

“誰在唱,星月合,切切弦斷莫在彈..

誰在聽,此夜曲,歸魂徘徊不忍去...

誰在舞,紫雲端,舞曲終時魂俱散.....

誰在看,芳華綻.........”

千萬的雨,好似落葉歸根,落了一地,冷了一身。

歌舞盡時,猶仰蒼天,心中唱不完的痛楚。

“誰在唱..誰在唱....”

柳絲詩拾起地上的傘為她撐起一片無雨。

“星月合........”

嫋嫋餘音,久久繚繞不斷。

 

似,那一幕,又跌在眼前。

墓園重重,一地的塚..人獨跪在風雨搖曳,身後的六閣六舍,燈火明滅。

雨,還是下不完,這一千年的惆悵。

 

——原創《蝶兒蝶兒滿天飛第九章最是無香反魂時》

 

4、請展現創作最悲傷/沮喪/心酸的一段

 

“相思斷腸草,綺羅鴛鴦繡。生不得相守,死應共白頭。”

長綾終於死了,伏在桌前的一個瘦小身子這樣想著,空洞洞的眼裡看不出她的悲歡,也無法知悉,她真實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唯一知道的是,在她心頭發出如此感歎,就像是她等待這一刻的到來已經等待了太久。久到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為這一刻的到來歡笑還是流淚。

可是,她卻氣惱地看著眼前這張寫了一半的詞被一個個字地模糊。心頭怒火也開始教唆她直接將面前這張寫有半首詞的紙揉了扔掉,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蜷曲起身體,縮在個只有自己的角落中面對這刻的自己。

——這三個女孩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帶給她們我無法給與的幸福。

就連這最後的一句話,讓星兒帶回來的這麼一句話……竟然也不是說給我聽的。

你要我給他人幸福?可誰又會來給我幸福呢?

你要我為他人不顧一切?可誰又會來為我不顧一切呢?

段長綾不在了啊?段長綾不在了。她不在了……

除了留下這些給我,你還給我留下了什麼?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怪過你。

但你,又歎息什麼?

閉上眼,年幼的孩子以為,這樣就不會再看見悲傷。可當她睜開眼時,看到的卻是在落香苑跪了一地的莊人。

“莊主。”聲聲淒涼喚,喚得她神顛魂也斷。

她才發現,原來閉上眼捂去耳朵也只是短暫的不聞不見,但是她終究還是要睜開眼,睜開眼去看著這個曾經被那女人百般賞玩的世界……其實,也不是和她所想那樣悲傷。

紫衣的星兒在她身邊搖了搖她的手臂,她低下頭,輕輕地闔上了眼睛。

那一夜,宵婆婆來找她了。她躲在落香苑的屏風後茫然又不知所措,宵婆婆走到她面前,溫柔地摸了她的頭。這是個一句話也沒有說的夜晚,兩個祖孫輩分的人躺在了屋內的瓦藍之下,靜靜地看著飛落的宛紅……

而後她撲在老人懷裡哭了一夜之長,仿佛要將她一生的淚水在這一夜都哭幹。那這樣,以後無論她遇到什麼樣子的事情,無論是過得去,還是過不去的坎子……她都不會再流淚。

老人不語的慈祥,正是她此刻最需要的安慰與溫柔。

長夜過後,她從此不再披散著自己的頭髮,而是學著大人那樣將它們高高地盤起。

她做下了一個決定,除了星兒,她遣散了長劍山莊的三千莊人。

古木枯榮,繁華過代,有人笑過,有人哭過,有人愛過,也有人恨過……百態浮生,盡似祁月寺內的百態羅漢。

人世不過如此,一般喜怨嗔癡。

她還記得武天棋曾經和她說,要是自己悲傷了,難過了,就回竹林吧,竹林的大門永遠都會為她打開。

可是,如今的長冥已是一個不需要悲傷的人。

那……還會有人再為了這樣一個段長冥,繼續等待嗎?

“追隨至忘川,彼岸水湍流。思君不見君,寂寞誰等候。”

 

——原創《蝶兒蝶兒滿天飛第五章一世蝶衣留夢醉》

 

【技巧】

 

1、請展現設定最複雜/出場人物最多/使用典故最多的一段

 

西元前522年,楚國政變

楚平王疑太子外交諸侯,恐有禍亂,於是遷怒于其太傅伍奢,騙其兄父至郢都後殺害。

此時,她正靜靜地被掛在內室的牆上,看著屋裡那個額上系著一條白綾的男人。

那個男人是伍奢的兒子,伍子胥。

她陪伴著這個忠心直諫的家族已有三代之長……

可如今這事來得太突然,這個家族的破敗仿佛是一堵易倒的牆,已受不下眾人齊推。讒言流語飛進君王之耳,忠心不二的人盡然落得如此淒涼!

無奈之下,伍子胥為求得生機,憤恨之下只有攜帶上她這把家傳了三代的寶劍連夜逃離。

可憐祖上三代呀!對君王的耿耿忠情!

她歎息,那條好像利劍的眉擰起,可卻割裂不了眼前黑暗。

她歎息,小小的手緊握成拳,可卻動搖不了這狂亂的追兵。

沒有人聽得見她在講什麼,唯聽聲聲急促劍吟……和著夜風過夜,蕭蕭瑟瑟。

她看見主人眼底的光滅了去,這一條白綾襯得剛毅的臉上多出了些慘澹。

呀!我的君王啊!

她徹心底裡向天呼喊。

身後……是楚國的追兵!那個聽信了讒言的楚平王啊!竟向這個忠心于他的臣子發出了殺無赦的號令!

殺弑了他的兄父,還要取下其子的性命!

我多疑的君主啊!是什麼……讓堅信忠誠的心變質?

我癡愚的君主啊!是什麼……讓昔日的恩情薄淡?

她安靜地倚在劍鞘裡,用雙手抱緊了發抖的身體……

那不是害怕,是憤怒;那不是痛苦,是憤怒。是一種會傳遞的憤怒,由手及心。

親愛的主人啊!請讓我於黑夜之中起舞,替你開闢前進的道路。

仇恨和憤怒啊!由心而生,滋長成疑問的腐床。

有這樣一刻,她無比驕傲。

——傻孩子,你可知道這世上最可貴的東西,並不是驕傲。

鮮血把她的額菱染得更紅,將雙唇染得更豔。

不是驕傲是什麼呢?

是衰敗?是背棄?是猜疑?還是……

但她所追隨的主人,已一無所有。

 

——龍淵劍擬人《赤心》

 

2、請展現角色語言/心理最精彩的一段

 

不過,那日有些意外,他居然看見了沈羨毓。

沈羨毓是來找梅君懷的,他握緊了拳頭像是在強忍著心中噴湧而出的什麼,卻依然安靜地對沈羨毓說:他是搬去了別的地方,可能不會再回來了吧。

這話說完他就後悔了……昨夜整理床鋪的時候,他在床鋪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發現了一張小字條。他大概能猜到,這是梅君懷臨行前留下的,可能是在隱晦地盼望有人會知道什麼。

果然打開一看,雖好似窺竊了他秘密那般,但不知道為何覺得對沈羨毓而言,這便足夠了。

“棋逢恨晚,情深處,何需畫梅相償?留君一夜,看風雪盡處,百態炎涼。逢無際,約有期,梅枯時,不再相知。”

突然他很想知道,若自己告訴沈羨毓,其實梅君懷不是人,而是百花之神東君,此時已魂飛魄散不在人間時……沈羨毓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沈羨毓和他說:昨日他獨自上山,雖仍見漫山梅紅似火,卻唯獨不見那群花所向之處的那株奇異的雙色梅。

一提到那異梅,沈羨毓也不自覺地多話了……卻不見冷卓十指入肉,眼眶微紅。

“那年和梅兄約好了一同上山賞梅,他烹茶,我作畫,共觀雪對弈……”提到這時,書生黯然的神色似乎閃起了微光:“我想,梅兄若是站在梅花旁,定是連梅花也要遜色三分。去年我來時,可能他還在,卻不肯再見我了……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說完,他長長一歎。從書箱裡拿出一個包裹好的畫卷,抖出來給冷卓看:“我想,大概會是這般模樣……可惜我畫風鄙陋,畫不出梅兄風骨神韻。”

越是看見那張畫,冷卓便越覺得莫名痛心。他用力氣從書生手中將畫奪走,順手將它扔進了火盆子裡。書生呀的一聲,反應過來之後就連忙用桌上茶水去把火澆熄。

可還是慢了一步,畫被燒毀大半,幾乎難辨原型。

書生懊惱地跌在地上,雙手抱頭好似在痛苦地呢喃……又像是在責問冷卓這樣做是為什麼。

冷卓似乎不願再回答了,對此抱之一聲冷笑,拂落袍上灰飛緩緩自椅子上起來,轉身要往屋子裡走。

“喂!你等等!你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找他嗎?”沈羨毓追了上來。

他不會想再見你了……心頭如是想,嘴上念出來另一句話。

“當你找到雙色梅花時,就可以再見到他了。”

“雙色梅花?”書生不解。

他卻不想再答話了,扭頭而去,抬手拭去了眼際千行。

 

——原創《弄梅》

 

3、請展現角色神態/動作最精彩的一段

 

可能是段雲兒料差了,此時李許二人正在屋內,而屋外簷下的鈴卻被另一隻手握住。

來人是優凜……那張詭異的面孔上透露出玩味而又古怪的笑容,如若看仔細些,居然還是帶著些溫情的:“看來,這地方定然藏著劇毒之物……”優凜握住了手中的青鈴,掃視了一下這忘憂花無法盛開進來的地方:“連劇毒的忘憂花都無法開及的地方……呵,有意思。”

低頭看一眼手中握著的青鈴,邁步走向屋內。而此時背去身後的手中已不見青鈴,反是落下了一層青色的粉末。

踱步入屋內,迎接他的是許役飛的愛刀度水涼天和一聲驚了天的怒吼:“把那個鈴鐺交出來!”

優凜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將背後的手舉至和自己下巴齊平,而後緩緩的張開。其中無物,許役飛睜大了眼睛,又氣又急,牙齒都在咯咯地打顫。優凜的用意很明顯,就是告訴她東西已被銷毀,屋裡的人醒不過來了。

“納命來!!!”心頭萬千的怒意此時唯獨凝結成一聲暴喝,許役飛手中所握的度水涼天已和她的眼眶一般微微發紅,舉刀便向著大笑不止的優凜砍去。

“真是愚蠢的人類啊!枉想用這些小伎倆來逆天改命!可笑,可笑啊!”哈哈的笑聲無情地嘲笑著這一切努力的癡愚,最終只能變成他指間的一縷青煙嫋嫋散去。他心頭帶著對著可笑的不滿,眼底看著許役飛的不滿……連人帶刀的,狠狠劈落。

“不自量力!”優凜一揮手!一記銀色的氣勁向著許役飛攔腰而來……勢快而猛,無奈許役飛只得轉攻為守先行閃避,身子乘著優凜這一氣勁的推力翻身向了屋內,

 

——原創《蝶兒蝶兒滿天飛第十章別是苦辛麗人行》

 

4、請展現寫得人物最曖昧(R18以下)的一段

 

躺在塌上懨懨回溯這段不短不長的時光,鷇音子本就不遠睜開的眼皮只看又要合上,下一刻,混雜在淅瀝雨聲中的驚雷就像顆炸彈般在他腦子裡炸開。

這一聲響太過殘忍,鷇音子被徹徹底底地吵醒了,連原本躺在內側還在和周公糾纏的倦收天也是……人似彈簧般彈起,揉著太陽穴和依然躺著但眼睛瞪得老大的鷇音子對視了好久。

略覺頭疼的鷇音子瞇了瞇眼……那時自己還在羅浮山住的時候,也是時常聽著聲聲暴雨驚雷入睡,但為什麼到現在反而就不適應了呢?

不等他想明白,耳側傳來了倦收天有些沙啞的聲音,又沉又喃又啞,就像是夢中囈語,還帶了點不似要蘇醒的鼻音。他擺了擺手示意沒聽清,倦收天眉頭一皺只好趴回他耳邊把話再重複一次……說一句話的時間就打了三個呵欠,鷇音子濕暖的溫度吹動他垂在胸前的發梢,撓得心口滿漲著淩亂。

倦收天問他現在是什麼時辰,他靜靜地說應該是寅時左右……倦收天的手在打理他睡亂的長髮,溫暖的五指撫在他略涼的額頭,熱得讓他只想把人推開出去透透氣。

“寅時了?”聽他回應,倦收天利索地抽回手,恰似方才那刻不曾發生過什麼那般飛快地從榻上爬起,邁過還躺著的人跳了下去。鷇音子不解,等他人跳出帷帳,也掙扎著坐起:“不休息多會嗎?”

“不了,你躺。”把鷇音子在帳子中探出來的頭按回去,倦收天綁著鞋靴的系帶,抬眼又見鷇音子把帷帳拉開條縫,正默默地看著他。沉默半刻,他只得無奈笑笑:“好友莫擔憂,吾去看看昨晚醃的東西,你繼續睡會,不著急。”

半推半阻,鷇音子只好躺回去繼續睡……雖然倦收天這樣說,但不代表他能在被吵醒後依然淡定地聽著雷聲睡去。自從平臥到側臥,他在心裡默數著外頭一共響了多少聲……直到後來忽然模模糊糊睡去,耳邊雷聲漸消時也多了聲無奈的笑。

 

——霹靂秀鷇《立夏》

 

5、請展現最貼合角色設定(原創)/形象(同人)的一段

 

被天火焚燒的身體滾燙而又疼痛不堪,然在看到天光乍破,初曉拂雲的時候。鷇音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倦收天成功了。

——恩公,你所選擇的路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他還記得……地獄變在答應了自己,把聖櫻主與釋閻摩的屍體送去蕭山之阿後,就回來撰寫天機讖,那時候,她曾問過自己這樣的話。

他知道,能預知未來的鬼手,理當會在地獄變腦中對他的一生有所預言。

正如那時候,天機讖上浮現的烈火吞蓮……或許地獄變不會願意相信,這樣痛苦不被理解的前行道路,會是鷇音子衷心的渴求。

現在,置身於火焰中的人,終於再用虛弱的心音再次告訴她:“這條道路重來就是吾的選擇……”回憶中浮現出一路走來,為這恩義不惜舉身赴死的同道之人。

驀然回首,鷇音子甚感欣慰:“而這條路上,吾道不孤。”

滾滾濃雲如湯水波濤,鳩神練本只想開天引光,讓鷇音子一死。怎知這是計中有計,她打開了皂海荼羅大陣,就註定沒法再合上。

波濤驚拍岸,滾滾漸遠去……逐漸蕩開的深重雲翳,帶著悲歌唱挽,將鷇音子心頭最後的歉意與期待寄於風中:“最後這一眼,值得了。”

自此蕭蕭易水,不復長歌……人間縱有千般花紅,萬般柳綠,亦再難與難共。

他不知道,此時永旭之巔戰火漸歇,那個在晨光中等他續約的金色人影,是否願意接受他這聲淺薄的抱歉。

濃烈的火舌逐漸將他全身包裹,在溫暖他心房的同時,也驅逐了陰冷地牢留在他身上的濕氣與寒意……他不過是素還真的一魂,借了聖魔元史那個機會,得以出現在世上,即使是消散於天地,那也是無垢無塵。

他從來都知道……

即使他有自己的思想,可他不會有自己的命運;即使他有自己的生活,但大抵,他也是不曾有過自己的選擇……短暫一生宛如曇花一現,鷇音子給不了承諾,也許不了永恆。

他唯有把自己來來去去都是孑然一身的冷傲,化作光影,散落大地。

錯過亦或是不舍,此時都該隨著他的闔眼而煙消雲散。

“鷇音子啊!”

隨著鷇音子的身影漸漸在十字架上消失,崩毀的邢臺連同漂浮的煙灰一同撒落大地。

曾經,在那個金髮人滿目繾綣地扣入他指間的草戒,此時也追隨著鷇音子消失的粉末落入紅塵,遍尋無蹤……

一如他未曾出現在世間,歸去來兮,無掛無牽。

 

——霹靂秀鷇《風雨不知寒》

 

6、請展現最有畫面感/慢鏡頭效果的一段

 

淩亂的風淩亂著眼前的白紗,她扶著長廊一步步的將身子向前挪動。

一間,兩間……她在心中默默念著,抬手撥開對她迎面拂來的白簾紗。抬頭看向廊中的古苑碉樓,微微仰起的琉璃瓦下,都掛著一個畫著奇異圖騰的燈籠,每一個燈籠上的圖騰都是她不曾見過,而圖騰的花樣也都不曾重複。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偏偏是看著那個奇異的燈籠,口中輕盈卻又堅定的念出了一個字。

“風。”

“雨。”

“雷。”

……

明明,應該是死了人的地方才會掛這白燈籠,記得有人曾和自己說過……這白燈籠是給亡者照亮歸家路的燈。

或者,這些屋簷下的白燈籠它不帶有這樣感性的情感,只是這樣掛起來後就隨意的掛著了……看在她眼裡,心裡卻又有股是說不盡的奇妙。

十二間……她順著長廊走到了屋舍的盡頭。有十二間苑子,但是卻只有十一個燈籠……在她經過大約是第五六間苑子的時候,她抬頭看去,這間屋子的房梁居然空空如也。

心中疑惑的同時,又有那麼一點悵然若失。她扶著屋廊上上下下地找了好久,卻依然不見。找不到的燈籠,好像心中也莫名其妙的失掉了一個角落,她順著長廊一路跑去。

飛舞的白紗快要遮掉她的視線,但她還在不停的跑著……好像不找回那個失掉了的燈籠,心中的那一塊就會是永遠的遺憾。

失掉的那個燈籠……上面描著的會是什麼呢。

風、雨、雷、電、霞、月、花、星、冰、虹、火……

“雲。”

風起,她似乎聽到過耳風聲輕輕帶給了她一句回應,她微微側頭:“雲?”

廊外的芭蕉葉在風中沙沙沙的響,燈籠敲打在廊柱上,聲音悶悶的……還有?門窗劇烈的拍打,在空無一人卻又好似被人介入了心事的長廊上久久回蕩。

她抬起頭,卷舞翻飛的白紗中,她看到了一雙藍色的瞳。

 

——原創《招魂歌》

 

7、請展現朗讀時最富有節奏感的一段

 

抱歉。

一聲換雲淡,一身換風清。

一聲作初識,一身作別字。

 

金眸回望處,仿佛昔年之事,都還是浮動在眼底處,那些不可忘懷的靈動與固執。可當他拋開固執,回到這冰冷交割的當下,他早已放手,了無掛牽……鮮衣少年,策馬揚鞭,何處人間最愛憐?風微動,雲正閑。

“走吧。”捏捏被他團在心頭的細指,倦收天用披風將鷇音子攏在懷中,伸手緊扣他被雨水淋得透濕的身軀。瀟瀟無聲,結界外不再聽聞痛徹心扉的呼喚,也不再留念,聲聲怨怨。

斷腸詩中,聲淚堿綿,新愁不到忘川咽。隔簾處,伊行遠。

 

——霹靂秀鷇《無風》

 

【個人喜好】

 

1、請展現自己最有趣/幽默的一段

 

等到鷇音子轉回身子,要端碗筷出去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倦收天用了塊新的抹布來裹碗。

“舊的那塊呢?”前腳走出廚房把碗筷排在桌上,鷇音子抬頭問接著他後腳從廚房出來的倦收天。倦收天手裡端著熱湯,熱氣騰騰的,也是鷇音子喜歡的顏色。

“沒看見,可能掉下去了吧。”倦收天毫不在意這些細節,用眼神示意要鷇音子坐下吃飯,自己則拿起湯勺給兩人盛湯。

“吃完早點休息……要不今晚要有小鬼來找你。”悶悶地說,悶悶地笑。

按照平時,倦收天給鷇音子說這些東西的時候,鷇音子定會笑他迷信,還會用蜷起的手指敲他腦門。但此刻,倦收天卻看見正埋頭喝湯的人突然慎重地把碗給放在了桌上,自襯衫袖子露出來的手臂處居然起了層雞皮疙瘩。

“……你別嚇我。”不知道為啥,鷇音子突然想到了剛剛那塊不翼而飛的抹布。

雖然最美好的想像大約是認為它掉了下樓,但是……鷇音子記得很清楚,他明明記得自己是看著抹布落在了窗臺上,並沒有掉下去啊?

不會真被自己的玩笑話給嚇到了吧?眼看鷇音子的臉色有些不悅的發青。倦收天強忍著笑意把頭埋進碗裡,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倦……”才喝兩口,鷇音子就開始用手肘不停地撞他胳膊,“嗯?”倦收天先是慢慢將湯喝完,才抬起頭來看他。

“你不覺得今晚的湯有股味道麼……”鷇音子嚴肅地盯著自己的碗,好看的眉輕輕擰起。只見裡頭的番茄被吃掉了,還剩下小半碗飄著蛋花的湯,正被鷇音子用捏在手裡的筷子輕輕攪動著。

“那是愛的味道。”倦收天得意的挑眉。

“……誰愛的味道會跟廚房下水道一個模樣。”鷇音子又起了陣雞皮疙瘩,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的形容給噁心的,還是因為想起剛才突然被倦收天給抱住了。

聽他這一說,倦收天的眉也皺成了個川:“不會吧。”

“要不你喝一口。”接過鷇音子推過來的碗,倦收天二話不說低頭抿了口。湯水清甜,蛋花軟滑,好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啊?

但是……鷇音子說有,那就有吧。

“……有那麼一點吧。”倦收天略帶遲疑的說完這句話後,鷇音子看他的表情就更加奇怪了。

按照倦收天的話來說,仿佛是在認真確認這到底是不是自己一樣。

倦收天吃得比較快,三兩下搞定後就坐了去客廳看電視。

不知道是不是想鷇音子吃多點,留下的菜有點多。鷇音子也不著急,慢慢吃,一邊吃,一邊豎起耳朵聽倦收天給他說什麼鬼節和百鬼夜行。

近來有颱風,陽臺門也是開著的……像是為了故意迎合氣氛那樣,早上用來遮陽的簾子被這陣妖風給吹得滿屋子亂揚。

鷇音子默默地吃完飯,站起來時看見鍋裡還剩下半鍋湯。

湯有點多,他實在喝不完,下意識喊了聲那邊那個看電視的叫他過來幫忙喝……因為不想把飯菜留到第二天,所以通常死撐也會把不小心煮多了的東西給儘量吃完。

鷇音子喊著倦收天,沒端碗的手用湯勺在鍋裡撈,結果撈出來一塊沉甸甸,灰糊糊的東西。

“倦……你往鍋裡放了什麼奇怪東西?”鷇音子嘴角抽搐。

倦收天眯起眼,把臉湊近湯勺仔細端詳。

“好像是抹布啊……?”回頭,鷇音子滿臉不可置信。

倦收天撇撇嘴,用兩個手指頭夾起抹布,把它扔了去廚房外邊的垃圾桶。

回來的時候,他看見鷇音子悶悶地坐了去客廳,好像並不想搭理自己……倦收天覺得自己很無辜,也很莫名其妙,口裡不停地喃喃:“……為什麼它會在湯裡?”

“為什麼它會在湯裡?”

“為什麼它會在湯裡?”

至於為什麼,鷇音子也不知道……

盯著被扔出去的抹布,鷇音子沉默了好久:可能大力出奇跡吧。

 

——霹靂秀鷇《抹布去哪了》

 

2、請展現最符合自己三觀/有深度思考的一段

 

就和多年前的一個深夜相似,兩人之間鑄起了堵難以跨越的牆,被分割的不止是物理的距離,更是父子情感的深度……倦收天被關在狹小的書院內看花飛似雪,而央千澈正遠走關外看大漠荒涼。

月有圓,人難圓,便縱夕夕影如玦。何故不辭冰雪,亦要奔赴而來?

那時還是少年的他不懂得,如今想來,反倒是有些覺得那時的自己既天真又可笑。無論是對央千澈亦是對鷇音子,不辭冰雪地來,自己眼中所見,便真的是自己希望中的模樣嗎?

那時自己一直以為,捧熱了鷇音子雙手,就也能捧熱他的心。亦或是,再一次與央千澈相見,他們就不會再有過不去的坎子。

如今啊,卻是這番不辭冰雪而來,鷇音子的心依然堅硬如隆冬寒冰,自己也還是與央千澈發生了無聲的爭執……唯獨不同的是,他至始至終都堅信鷇音子,可卻看不懂本該極其好懂的央千澈。

 

——霹靂秀鷇《逐曦》

 

3、請展現自己最喜歡的一段

 

澄夫子鷇先生,敬啟者:

孟春料峭,外關冰床未解,春意先發。

昨與友人漫步山林,偶見山石上有晚梅殘盛,獨秀於寒風霜雪,灼如君清雅含笑。數月相思未解,此時不禁思情更盛。為解與君心分兩地,聊以此箋作慰……望先生仕途平順,貴體安泰。

吾初承皇令,便被授以大任,鎮守外關。雖時年太平,少有胡寇侵擾滋事,然繁雜事多,依舊少有閒暇。吾自幼久居洛州不曾外出,雖常年有于狩場習課騎射,然初至外關,猶似河魚入海……即便處處相似,亦覺不甚習慣。

承蒙鎮右將軍蒼與其弦部麾下數位前輩多次關照,疑難解如迎刃,吾亦有幸早日融入其中。然可憐吾友小原幼年長處濕潤南疆,夙夜隨軍奔勞至外關,疲憊不堪。後又因難抵乾燥氣候與晝夜莫測溫差染上燥熱,得鎮左惡龍將軍山龍其麾下隨行軍醫醫治,臥病三日,後又能與其人嗷嗷打鬧。

幸有摯友隨行,外關苦旅不覺煎熬磨難,猶能忙裡偷閒,覓得歡樂,實則難得快哉。

自那夜作別,先生曾交吾一物,並叮囑吾出關後方能打開。

吾曾好奇內中何物,總覺誘惑難抵,便想拆開查看。後事漸忙碌,心亦隨之按捺,昨夜清洗衣物時不慎發覺,方才拆開一睹。本以為先生是有何要事交托,因不辨當面相告,便只好作此囊中信代為寄託。予此薄箋作信,言語寥寥,猶似刻心烙印,難以忘懷。

懷曦仍深感先生用心良苦,不忍辜負,遂將此心意深藏。先生所念,吾已著手處理,料不久後應有回應。望先生好自珍重,切莫掛懷。

信至此,已是月上三更,硯臺墨蹟未乾,心口念懷不消。

若不允吾抒之,此夜應是難眠……望先生不責吾之任性,吾不過不願驚醒這一簾驚夢。好夢難得,易醒不易睡;此方雋永,易散不易得。好似故園窗前春花繁盛,吾與先生伴讀燈前。光陰荏苒,過如白駒,心頭千般壯志猶然不改,立誓殷殷未有動搖。

曾年先生有言關外天博物渺,有紅旗千山皓雪,亦有大漠孤月蒼茫……今有幸一見,心甚歡喜,然猶有憾,未能與君同行。

待何年山河平定,故土收復,世道安康,家國太平……不知吾可有幸邀先生與吾同行紅塵千丈,只為撫君心頭憾恨,看風月無限,鳥語花香?

雖此時言日後還甚早,但吾亦期望那日早些到來。

薄箋洋灑,猶不及思情漫長。書不盡意,筆亦難收,其中念念,僅此作先生奉聞,便不勞先生費神擬答,再祈珍重。

請代為向家父問安。

敬頌,誨安。

懷曦敬稟。

年孟春初二夜,于葬天關靈犀臺上。

 

——霹靂秀鷇《逐曦番外飛鴻有情傳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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