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夜千帳燈
我當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謝如枯蘭

燈帳千夜詭

隨風萬里03【倦收天x鷇音子】

看清楚标题,这是秀鷇文,不欢迎ky,ky自己原地爆炸


可能算是架空背景,有参考,以及地理问题会有bug【毕竟不是本地人2333本地人一定看得出来,我只去过那边旅游】


前文铺垫较长,秀鷇没有那么快认识见面,可以接受再看


以及欢迎评论交流,如以上OK,还请使用愉快,鞠躬








第三章 小楼昨夜又东风


 


距倦收天来江南已有一月,然忙于商联会开春事务与商运计划的人一直安排不出空闲前往身在杭州代理点的葛仙川处。然而葛仙川催促他的信件几乎要挤爆他的信箱……


这是两头都需要他亲自参与的关键时候,倦收天恨不得能将自己一个人掰成两半来用。


之所以葛仙川那样着急找倦收天,是因为开春之后,官府那头交托了份重要任务到他头上。


任务是运盐。


还要是数目不少的官盐。鉴于上回在姑苏发生的事故,葛仙川希望倦收天能亲自来镇场。


按原无乡的话来说,是把倦收天叫扯去当门神。


同样原无乡也代为转达了同在杭州的抱朴子的话,一是向现任商联会会长倦收天问好,还有就是对于商联会盐货失窃的事情,他希望能和倦收天当面谈谈。


翻阅着商联会前些年的货单细目,还有对近日会议中,姑苏各大商户的汇报稍作整理。


倦收天发现,去年商联会内部闹得沸沸扬扬的除了地霸劫货,同样还有一件不容小觑的事:那就是商联会运输的官盐会在运输途中,会无故少量丢失。


微黄的账本被他用朱笔,将盐货丢失的时间还有数量逐一圈出。稍作罗列不难发现,这起微量盐货丢失的历时极长,居然是从抱朴子就任上届商联会长的时候便已发生。


同样还有个有趣的地方,那就是在抱朴子就任期间,盐货的丢失只是在每次运送过程中稍微遗失那么些不起眼的数量。或许这可以归结在每次搬抬的过程中有些许撒出,或者是装袋的时候有少量粘结在容器里。


可在抱朴子就任商联会会长的五年期间,平均每月,中原各地商联分会便会在其官府处收到多起关于盐运和贩卖的生意。单以姑苏为例,若一年有将近百起任务,每回运输都必定要损失那么些盐,慢慢堆积就会积少成多。


五年下来,那数目简直不敢想象……更何况,这情况还不止发生在江南,只不过江南的丢失情况稍微严重而已。


而那些本在抱朴子就任时期便开始丢的盐货,到了倦收天接任之后,丢失的数量就更肆无忌惮地成倍增长。


这已经不能说是运送中的小损失,毕竟仅仅一年,察觉事情有异的抱朴子便已报官数次。然搞笑的是,官府对此好像并不在意……反是弄得他们这些运盐买盐的商户有种说不出的人心惶惶。


更何况去年底,倦家还有一船不翼而飞的盐货,更是让商贾们觉得头脑发疼。对于波旬打劫商贾大家与官盐,官家居然能不闻不问?若按这逻辑来看,那么官府对普通商户的运营死活,更是可以完全不放在眼里。


暂且将事情整理归纳的倦收天终于做下了他要去杭州的决定,毕竟眼下商连会的事情他已经忙得差不多,而且去倦家的江南代理点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那么在他离开的时候,有关商连会的事情就交给柳峰翠代为处理,一者算是对柳峰翠的信任与磨练,二者就算大柳年轻不济,也还有原无乡帮忙……


再派人传信去杭州告诉葛仙川,自己预计将在清明前到达。闻讯,葛仙川很开心,二话不说就张罗着去准备。


 


临行前夜,原无乡约了他和柳峰翠到城中翠云楼吃饭。


说是吃饭,实则是两个大人在谈事情……柳峰翠算是晚辈,所以在倦收天和原无乡没动筷子前,他也没敢露出饿的模样。


原无乡和倦收天说了多久,他就一直保持着那副认真的模样,看着盘子里的松鼠桂鱼,还有清炒虾仁,醋溜土豆丝……那边小二又适时再端上来一盘蟹黄豆腐,豆腐正摆在离他筷子不远处,金黄喷香的气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可惜,眼下他也只有看的福气了。


“吃饭吃饭,再不吃菜就要凉了……”适才倦收天向原无乡询问起苏州这头地霸波旬的事情,两人聊得太过投入,不觉就把他们身边那个快要饿得贴在桌上的柳峰翠给忘记了。


仿佛是原无乡的动作提醒了在仔细思考事情的倦收天忽略了身边的小表弟……那头柳峰翠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好人原无乡给他投食了满满一勺子的蟹黄豆腐,倦收天才后知后觉地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大块鱼肉。


“要吃啥自己夹。”


一时间,空空的碗被两个兄长辈的人给填了个满。大概是刚刚饿得两眼发亮的模样太过狼狈,柳峰翠自觉两颊发烫。忙垂下头恭顺地向两人道谢,而后得了动筷子允许的人马上低头扒鱼,似乎还有些连形象也顾不上了……


倦收天脑子里全是适才原无乡给他梳理的思绪,眼前则是狼吞虎咽的小表弟。拈着筷子的人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拍在他背上顺气,在原无乡无奈的笑声中,要他小心别噎着。


这风光秀丽的江南之下的黑暗,刚已经由原无乡这个本地人,让这两个暂时常住的人知道了不少。


要说倦收天是因为盐货的事情才来询问波旬,那这样原无乡大约能猜到,等倦收天去杭州收集完证据回来后,下一步就要直接上官府去讨说法。


这样也好,官府不来找我们,我们就应该主动出击。


没理由让商联会上下好几百的商户就这样因为波旬这事不敢开船行货……前年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可以说商联会的货物也因此停运了将近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且不说原家大码头没有收入,商家那边也损失惨重……


要说官家平时不过多插手商家事,那是在履行两两分明,自由放任的政策。但是波旬打劫这是治安问题,既然有了治安问题,官府也不管管,简直就是拿着百姓钱在放屁。


这样粗俗的话原无乡可说不出来,还是听城里那个天天跑去翠云楼听书的秦假仙说的。话是粗俗点,但也是那个道理……倦收天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已经快一盏茶了,原无乡忍不住用肩膀拱了下他手臂,嘴里麻利地吐出一圈瓜子皮:“等哪天你有空,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这个姑苏的活宝。”


也不知倦收天听进去没,反正一场吃做小别的饭,原无乡居然能在他脸上看出十来种深沉思考的表情。


 


不等原无乡带他去见识,就在倦收天第二天出门的时候,他就那么刚好的撞见了秦假仙。


“唉哟哟哟,我说这里什么时候搬来了一个有钱的公子啊?”就在柳峰翠踮起脚给倦收天系披风时,他们马车后头传出来把拉长的嗓子。


声音又轻又浮,听得倦收天忍不住皱起眉。柳峰翠却是好奇,草草将他披风系上后,便扭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唉,我说啊……这位,金灿灿的公子啊,我看你……”


倦收天身着了件米色长袍,只在衣服下摆处绣有只金色的凤鸟……本来他还不想搭理这个不知道在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就抬手拍了拍身边看呆了的柳峰翠,示意他帮忙抬一下马车的帘子。


但就在帘子要拉起来的瞬间,一五短身材的塌鼻正好从马车后蹦进他眼里。


“交个朋友怎样?在下秦假仙。”见倦收天似乎并无回应他的意思,自称秦假仙的人大手一挥,拦在了倦收天面前。


被挡了路,倦收天半阖的凤眸稍微开了些,等他看清眼前这人,才慢慢吐出声:“我与阁下非亲非故……不知阁下拦路,是为何事?”


“没啥没啥!”看着年轻的公子将话说得过于严肃,秦假仙摸着几乎要找不着的鼻子灿笑着打了个哈哈。


要说倦收天是正好出门时看见了他,他也那么恰好是在出门的时候撞见了这个面生的公子。这个熟悉姑苏大街小巷的人耐不住对陌生来客的好奇,连趁他走远前跑上来打声招呼罢了:“大家同在姑苏,我又看你面生,想交个朋友而已……”


见不明情况的倦收天把眉头越蹙越深,身侧的柳峰翠也隐约察觉气氛似乎有些微妙地奇异。


而那拦在马车前的人又飞快挤出个笑容:“毕竟交朋友这事,你我街坊邻里的,一回生,二回熟……我看你这是要出门呢,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就住离这不远的镇上,那土豪金我们有空再会!”


离这不远的镇子?看来应该是山塘……受传染的柳峰翠忍不住也随他摸摸鼻子,记忆中那里好像有个码头,还有条好看的街。


这人脸不红气不喘地将一连串话说说完,还潇洒地向他摆了摆手。倦收天紧皱的眉不见舒展,待他把话说完向自己挥手道再见,自己也点头示意再会,人便飞快地钻进了马车。


“哥……我看那人奇怪得很,干嘛和他那么多废话?”盯着那人离去的身影,柳峰翠也快忘了自己手上还揪着片帘子。


马车中传来一阵轻笑,回过头来的人还颇为不解为什么原公子会说他是姑苏的活宝,却是听见倦收天用平稳的声音让他放下帘子,回去休息。而后又再是一句,在他听来颇有深意的话:“看来姑苏还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如果说是游玩,那么这个季节兴许不算适合。


毕竟倦收天还算是喜欢雪的,在没有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他还能靠看些白茫茫的东西来度日。来到杭州,俨然已经过了欣赏残雪的时节,好不容易来一趟却不能看见,怎么说都觉得有些遗憾。


自马车下来,倦收天粗略看了眼百步开外人烟尚稀少的街巷。天色有些灰蒙,倒是显得远处笼在云里的数山有种说不出的青葱悠远……要知道,原无乡是喜欢这些的,倘若这人有和他同来,那么此时定会兴奋得手舞足蹈。


初到杭州那日,葛仙川老早就出城来接他了。明明说是可以搭原家的船过来,不过倦收天没想麻烦好友,所以就自己驾着马车,优哉游哉的晃了过来。


说是春回大地,不过隐约浮动在微风中的料峭还是让他不禁压低了披风。


笼罩在湿润烟云下的朦胧新生,偶然看眼,还是觉得有几分新奇与妙趣……也不知,是不是稍微在这湿润的地方待习惯了。倦收天觉得,越往南行,似乎也没有了初来时的那种温湿气闷。


也不知这种习惯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喝着家仆端上来的热茶,倦收天舒畅地叹了声。表叔葛仙川给他说,知道你喜欢龙井,年前听说你要下了江南的时候,便赶在清明前特地去买了回来。


有说雨前龙井是上品,明前更是珍品。


待家仆为两人满上一杯,倦收天便紧握着手中的紫砂小盏,细细观察浮动在淡色茶水中的细嫩茶芯。茶色淡雅,香气如豆,入喉温润,淡而回甘。真是不愧这珍品之名……


伴着糕点热茶稍作小憩,倦收天本是疲惫的脸色也稍微好转。


抱朴子笑道:“毕竟还是年轻,有那样的光阴和青春能消耗。”随后,便是葛仙川催促着说要带倦收天去下馆子,于是抱朴子就在西子湖畔的馆子里,替倦收天狠狠地讹了葛仙川一顿。


午后,葛仙川捧着倦收天带来的商联会新一年的计划书前去码头点货,留下倦收天一人在客房休息。


稍微小睡一阵,侧卧在榻的倦收天就听到外头传来笃笃敲门声。


请进,门没锁。”有表叔招待,还有充足的休息时间,精神回复的倦收天利落地翻身下床。扯下挂在床头的披风系回身上,便叼着个发绳,跑了去开门。


来的人是抱朴子,门未开,便先听到一声:“倦少爷。”倦收天拉开门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惊讶。没到他会突然过来,倦收天连忙侧开身子让出条路,并三两下将长发扎成个马尾束在脑后。


且不说抱朴子是原无乡的表叔,更因两家亲密的关系,使倦收天在小的时候也受了他不少照顾。


谨遵抱朴子是长辈的原则,倦收天给他扯来张椅子,便硬要去给他泡茶。抱朴子慢慢坐下,拉住他示意不用麻烦,倦收天才听话地坐回去用桌上的水壶给两人各倒了杯水。


早就在来之前,抱朴子就让原无乡给倦收天传了个话。关于商联会盐货失窃的事情,他想和倦收天单独谈谈。


此时屋中只有两人,静谧的气氛生了股不可说的古怪,让倦收天莫名的觉得,眼前人不开口则罢,若开口定是语出惊人。于是他垂首在一旁恭敬地等待了会,却等来了声半老之人的叹息。


“商联会连年盐货失窃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抱朴子随意搭在桌上的手正绕在茶杯旁画着圈圈。


“自前辈就任商联会会长之后就开始发生了,至今已经是六年有多,且失窃的数目正在逐年增长……”倦收天说这话时,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抱朴子面上细细观察。


抱朴子不躲不闪,在桌上随意画圈圈的指头也稍稍停下。


沉默一阵,在倦收天看来,他似乎在反复确认斟酌些什么。等待过了半盏茶,他才等到了对桌之人自紧闭的唇间流出句叹息般的回答:“观察得很仔细,不枉我将商连交托与你……果真是少年出英杰,青出于蓝胜于蓝。”


“过誉了……”无关紧要的话可以免下,可抱朴子这话此时听来也无要客套的意思。


语毕,他依然微张着口,神色在举杯间游移,好一阵漂浮不定。似是前话要为后头所言做引,但又不知该抛出引题后该如何开口。


“晚辈有一事不知该问不该问。”这回,迟疑的人换做了倦收天。


闻言,抱朴子放下手中茶盏,仿佛是这动作需要多大决心似。倦收天见他松下警惕,自己也随他松了口气。


睨他一眼,抱朴子捋须慢声道:“说。但,若你是要问关于内鬼的事情,抱歉我并无有力证据,所以暂时无法给你确切的答案。”


“此话怎讲?”倦收天疑惑,心头鼓点忽而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像是本该空无一物的水面,隐约让人捉摸到了个来自深渊的模糊影子。


在他问出这话时,一阵不适宜的叩门声传入两人耳里,硬生生地打断了抱朴子继续谈话的兴致……倦收天整理下情绪,侧脸向门扉,沉声道:“请进。”


此刻,唯独看漏了回头那刻,抱朴子与他一同看向紧闭的门扉处那略显复杂的眼神。


“唉我就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躲这来了。”门开了,外头的葛仙川捧着本大账本,见了屋内与倦收天对坐的抱朴子,不禁伸手指着他鼻子开始一通抱怨。又再快步入内,将之拉起就走:“点货都快点不过来了,你倒好,跑这里来和我侄子喝闲茶!”


“哎,你别用扯的啊……”抱朴子盘在桌上画圈的手被他扯得猛地一抖,人巍巍地随他跌出去半步。两个半老的老头在倦收天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倦收天看着好笑,只得伸手阻在二人中间解围:“我也去一同帮忙吧。”


“唉!不用你。”葛仙川伸长另手,将倦收天按在凳子上。转个身又拉起旁边那个吹胡子瞪眼的抱朴子转出了门,“这家伙肚里的懒虫又犯了,饶不得,我先带他忙活去……”


倦收天暗道无奈地目送二人出门,转弯,直行两三步走出隔院,身影渐渐消失在过道上……本来刚刚还有些头绪的事情也被打断,只好又再默默给自己满斟一杯凉水,舒缓一下刚睡醒的喉头干涩。


没等他灌下两杯,刚转出去的葛仙川又再风风火火地转了回来。像模像样的叮嘱了他几句关于官府交待下来的盐货事情,要倦收天这几天抽空帮忙打点联络一下。还有就是要倦收天去和这边的官府商谈波旬的事情,毕竟波旬骚扰太频繁,让这一带的商户感到无比头痛……


话交待完,外头立马就传来抱朴子的喊声,好像是在叫葛仙川快点过来什么的。紧接着又有家仆匆匆在院子外匆匆跑过,眼前的葛仙川又和个陀螺一样,风风火火地转走了……


开春事忙,倦收天知晓,毕竟日前他也是这样过来的。如今看到葛仙川这连口喝水的时间都缓不下来的模样,他能做的,也只有在房间里替他默默点根蜡烛。


在杭州的忙碌日子不比姑苏。


至少倦收天觉得,在杭州忙归忙,但是还能稍微喘口气。只不过这偷得的闲暇却没有友人伴在身旁,西湖虽美,独看总有些寂寥。


独倚栏杆的人不禁就开始怀念原无乡在他耳边胡说八道的感觉。有的没的都说,对的错的都聊。反正闲聊侃大山,就是看谁比谁更能扯淡。


葛仙川的计划是在赶在谷雨前,把这月官府交派给他们的盐和新采的龙井一同运走……倦收天在清明前两日到的杭州,现下正是葛仙川下地催促茶农采茶的时候。


那也就是说,谷雨过后,倦收天就可以随着那批货物一同回去姑苏。按照葛仙川的话来说,叫倦收天来,除了是和官府交涉,更大的作用是要来给他们镇场子。


抱朴子手里绑着几匹丝绸,听他如此说道,忍不住啐了口胡闹,人家倦公子在商联会也事儿多,你就老是要人家分心处理你这鸡毛蒜皮的事情。


葛仙川听了,哼的一声把胡子吹得老高,撇着个嘴高声反驳:“倦家的商船出了事情,官府不闻不问,难道就不该让当家的过来看看吗?”


是是是,虽不是啥大事,但也没有那么鸡毛蒜皮……只不过倦收天会亲自前来,主要还是想亲自打探一下杭州商联会中个别商户向他反馈的具体消息。


然而两个半老的就为了这点事情开始拌嘴,正翻看着账目的倦收天觉又好笑又无语。无语是觉得这无聊事情也能吵真是服了他们,好笑是觉得……说不定等哪天他和老友们都成了老头子,也会好像他俩一样坐在家门口前的大榕树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吹胡子瞪眼。


前几日,倦收天才让葛仙川召集这头的商家开了个会,深入了解了关于波旬劫货的具体经过,以及官府对案件的态度。十分有趣的是,无论是在姑苏那头听原无乡说,还是自己有经历过知道的,再加上现下听代表们说的。在这起波旬劫货案件中,他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共通点……


除了去年年末那起杀人夺物事件,近几年来波旬半路拦截他们商队,都并没有做太过过分的烧杀抢夺。按照强盗的思维来说,截货不夺货,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


但时间一长,这种不合常理的情况又慢慢因此成为了习惯。


就像是当人习惯了事情一直以来都是以这样的流程运转,在没有脱出常轨之前,就不会有人对它的惯有习惯提出质疑。


如若说,波旬近年来打劫货物,只是为了搜查商户运送的东西,而对劫走他们的货物并无兴趣。


那么关于盐货丢失,这就应该不是外人所为了。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倦收天的心脏忽然咯噔地跳了下……脑子里蓦地就蹦出几日前,抱朴子来找自己时那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倦收天一直想再找天能和他单独谈谈,但每一回去找他的时候,抱朴子要不就不在屋内,要不就是和葛仙川在四处催货点货,或是亲力亲为的打点码头。


然而……让倦收天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那日抱朴子亲自来找他,会是他最后一回与他单独谈坐。


(待續)

北鼻今天吭哧吭哧地跑來問後續,把我在床上摳了起來,所以趕緊發一個?

emmmmm……不太懂為什麼“zhangzhe”會是敏感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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