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夜千帳燈
我當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謝如枯蘭

燈帳千夜詭

在聽 玉生煙 

突然就滿腦子在想之前給弄梅填詞時候的事情,瘋了一個下午,大概三四點決定六七點填好,就屁顛屁顛的把詞拿給她看……她看了遍,很喜歡,我心裡揪著的快感得到滿足,於是那晚上我們在學校的飯堂里吃了個鍋,一邊吃還一邊聊了很多從前眼下和未來

 諾約未了,此生成憾

 大概這樣,我總是被約定二字觸動,無事也會想很多 這夜也想了很多,就之前說想改弄梅……想著自己那時鄙陋的詞,腦中反反復復出現的就是句: 君可見,梅正豔,一廂夢醒,鶯飛人間。今昔與誰對飲燈前,錯待真心心亂勝弦。君不見,畫中仙,揚手拋卻,百年執念。炎涼自君回首人間。

就突然在想,寫過挺多鷇音子畫倦收天的,也好奇倦收天筆下的鷇音子……是否真的和這句詞一樣,是場“君不見,畫中仙”的過往雲煙
於是站在陽台外刷牙的時候就想了想,不過近來忘性大,還是先打個大概吧
歷經天火之劫的鷇音子聚回了魂魄,因不惜為大我犧牲人格已被神話,人已接臨道岸,洗刷凡塵記憶,羽化為仙

神清貌冷的他因情性相近,而被天帝冊封作百花之神東君,在天庭掌管人間花落花開之事。曾為大義舉身的人不甘就此頹敗,便在一回從前兄弟蘭君無夢生出行理事的時候請命與之同形,結果竟在護長兄周全時不幸受了重傷,魂識四散紅塵,他的肉身亦在天上昏迷不醒。

為了聚回他魂魄,兩個兄弟也破費心思,直到將他靈識聚回,鷇音子才悶悶化出本身,執意留在人間養傷。兄弟說不過他,也只好隨他,平時閒暇亦會來看到……然而有一天他們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鷇音子不見了。尋著神識氣味的追蹤,他們來到山頭的一間破草廬外。

發現鷇音子被一愛花的書生帶了的回去,既然有人悉心照料他,兩位也就放心的走了。

鷇音子以梅的姿態與金髮書生相逢,日日醒來幾乎都可見到他在對著自己畫梅。雖然明知自己在他面前只是花的姿態,但鷇音子有時也會覺得有些說不出的難為情。書生日日如此,有時閒著無事還會與他閒聊,雖然在旁人看來不過是自言自語,但說到興濃時依然會見書生勾唇輕笑。某日,書生忽而在夜裡醒來,窗外正下著大雪,他渾然不覺周身冰冷,就穿著見单薄的中衣開始在房中作畫。

鷇音子聽見聲響醒來時,見他已愁眉苦臉狄畫了多日,猶覺不得要領地將不滿意的畫作扔了一地。直到他感了風寒,臥床不起昏昏睡去,看不過眼的鷇音子才拖著初能聚回人身的影子在他屋內走動,除了照看受病昏迷的人外,還偷偷看了眼被他扔在地上的各種紙團……只見紙團上畫的都是個頎長清瘦的背影,有時會有一兩張側身,但頸部以上此人的面容都是留作空白。

鷇音子不解其意,又被書生一聲夢話驚嚇,匆匆扔下紙團又躲了回去。

書生病了半月之長,等他醒來,鷇音子卻見他像是開竅了那樣沒有繼續畫那個影子,而是繼續對著他畫梅,期間還漫不經心地給自己說了個夢……
於是,他才明白,書生這幾日那些畫到瘋魔的畫都是為夢中的人影而畫……沒有面孔是因為看不清面容,每每抬手拂去他面上的雲霧,夢中世界都會轉瞬變作火海滔滔。

書生說得入神,就像是真的覺得夢中人是真實存在的,且自己與他有太深的牽絆……自言自語地說完這個故事,書生又撕了桌上的梅花,提著筆在那坐了三日三夜。畫成之時,他也瘋魔了……日夜朝思暮想地說要去尋他見面,但又因回不到那個夢裡而感覺痛苦不堪。鷇音子覺得他病了,但又不知該如何勸阻。

直到有一日書生離開沒再回來,他便粗略收拾了一下屋子,在這住著等他。

然而這一等就過了百千年,書生一直沒有回來,傷病養好的鷇音子也沒有重回天庭。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其實就是在等書生,直到他哥又來探望他勸他走,和他說書生早就死了……鷇音子突然回憶起書生離開的那個早上下了很大的雪,他對自己說,夢中人說要與他到最初的地方再會……他既不知道那個最初的地方在哪,就要執意上路去找。結果上山的路遇上大風雪,衣衫單薄的書生身上只裹了層草氈,挨不過夜晚最後被活生生凍死在了山上。他的尸體埋在雪下,是開春雪融是有藥農上山採藥的時候發現的,書生身體裸露出來的地方已凍得潰爛見骨,臉也腫得讓人辨不出模樣。



啊,好睏,故事還沒完(ಥ_ಥ)先睡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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